“你的计划不错，不过很遗憾，已经全部被我们识破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我继续说。
没有回复。
“如果只是因为恶作剧的话，还是停手吧。现在，仍然是我们心理社接手这件事，但是，很快就要交给学校来处理了。我不知道你是否是属于本校的学生，如果是的话，除非你想被开除。”
“今天就暂时放过你，下次又来的话，就没那么走运了。”
说完，我所有的东西收拾好，转身离开。在走廊碰上了匆匆赶来的两人。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清楚。在我拉开其中一扇窗帘的时候突然迸发出一阵强烈白光，接着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隐约中能够听到有人跑动和推开窗户的声音。等到视力恢复后我才走出来，然后就见到了你们。”
“喔，对，就在白光亮起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推开窗户跳出来往楼下跑，于是我就和刘若冰跑下去追赶他。”
“结果还是没赶上吗。”
“他的速度太快了。”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还好，目的已经达到了。”
“诶，怎么回事？”
“我们的任务，只是查明钢琴声的源头并且阻止声音继续传出对吧，并没有人说过一定要人赃俱获。就这点上看，这次的行动还是成功的。”
“就是成功得不太完美就是了。”
“见好就收吧。经过今晚的事情，我想那家伙应该会安分一点了，毕竟自己差点就要被抓到了。因而，我有理由相信他至少不敢再重来了。”
“但愿如此吧。”
“走吧。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明天把这条钥匙物归原主吧。”说完，我把钥匙交给刘若冰。
我确实十分地讨厌人类社会，但是也没有愚蠢到四处树敌的地步。窗帘后的那个家伙，也只能姑且定义为人，至于男女性别，强壮与否，我们仍不得而知。如果当时冒失地揭开那块布去一探究竟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受到攻击。兔急咬人，在这种敌在暗我在明，且对方已经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选择交流协商是比较稳妥的办法。
再说了，就算是抓到了那家伙，又能怎样呢。这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好处，我又不是学校雇佣过来的私家侦探，我们还只是学生，手无寸铁的学生。我无法确定ta是否会报复，如果报复的对象仅仅是我还好，就怕整个社团都受到了牵连。
因此，在进到那间房间之前，我就已经打好了自己的小算盘。
一切都是按原计划进行的，直到进入那间教室开始，我才偷偷做了改变。
那个荧光绿的身影就是我，白光也是我弄出来的。我的短袖是可以正反两面穿的，正面是黑色，反过来是荧光绿。原本这件衣服是为了躲避追杀才购买的，不过没想到却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我从窗户跳了出来，把林雅妍她们引到楼下去，穿越五楼的走廊，然后又重新回到六楼，才对那个家伙进行教育。
我能够这么做的把握一两个。一是我相信那个家伙绝对不会趁这段时间逃跑出去，即使我们都跑到了五楼，走廊上还站着五个“人”。二是从林雅妍的性格来看，她一定会不假思索地跟着冲下去，至于刘若冰，最差的情况下也不过是向她解释我的计划罢了。
这才是真正的经过。
……
星期三下午，社团活动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看书学习仍是主打。还有四天就是期中考试，就算是平时一直在玩手机的林雅妍也开始认真了起来。
每个来心理社的学生都要事先预约，这是我这几天才知道的，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刘若冰就能准确得叫出林雅妍的名字。
现在那份预约表就在我手上，今天似乎没有什么安排，所以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后刘若冰就让我拉上了门，以隔绝门外的噪音。
长久地坐着使我有些腿麻，于是我打算出去通通风。我走到部室门口，拉开门。
忽然看到一个单马尾戴着红框眼镜的女生侧着耳朵靠在门上正在偷偷着里面的动静。门被拉开，我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使她受到了惊吓，双方各后退一步。
“怎么了？”林雅妍察觉到异样。
“啊，这里有个人好像是来找你们的……”话没说完，那名女生转身就跑开了。
搞，搞什么啊。
“找我们的？”
“不知道，她又跑了。”
“被你吓到了吧。”
“被吓到的应该是我。”
我走到门外，左右看了一下，没能见到那名女生的身影。但是，我依然能确定她没有跑远，根据下楼脚步声来判断应该到五楼就停下了。
我走下五楼，依旧没见到任何人。算了，索性去教室拿多几本书。
拿完书的我重新返回部室，在刚上到六楼的时候，又见到那名女生站在门那里偷听。
所以说她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侧身在墙角继续观察她的动作，但是令我失望的是她也就只是在偷听，似乎没有其它的打算。
我记得今天是没有人预约的，那么眼前的这位女生到底是谁呢。我对了下手表，现在是五点二十三分，再拖下去就没时间复习了。我打算直接走过去。
我探头出去看了最后一眼，只见那位女生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紧接着，她竟推开了部室的门。见此情景，我也快步跟了上去。
尽管预约单里没有她的名字，但林雅妍还是很有礼貌地问了声好。之前这样的接待工作一直是由刘若冰来完成的，不过最近开始交给林雅妍了。
那名女生貌似没有回话，我走到部室门口，正好看到她转过身似乎想像刚才那样跑开。但是我挡在了门口这里，所以她现在是进退两难了。
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她显得更紧张了。我走进部室，把门反扣上，坐回到我的位置。
“总之先请坐？”
她似乎是领会到了刘若冰的意思，把放在对面的凳子往外抽了又抽，然后才坐下。她十指蜷缩，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眼睛一直盯着地板，脸红得像个苹果一样。
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但是始终不说话。就算是林雅妍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紧张。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不说话当然就无法得知她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时候又不方便交头接耳，所以我们只是看着。
“不说话的话，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喔？”林雅妍朝她晃了晃手。
但是获得的还是沉默。
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在一张白纸上写下来，传给刘若冰。刘若冰看完纸上的内容后，拿出了手机，打开了自己账号的二维码，递给那位女生，然后把这张纸又传给林雅妍。
那名女生迟疑了一下，然后也拿出手机扫了那个二维码。既然在现实世界无法交流，那么就转移到网络虚拟世界中吧。
就像两个熟识的人一样，见面时也许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当他们互相都面对着手机屏幕的时候基本上无所不谈。
所以说人际交往真的很奇怪啊。
身为局外人的人当然看不清她们的聊天内容，于是我只好继续复习。只是我注意到，那名女生打字的速度非常快。
键盘侠？
刘若冰也在飞速地回话，那位女生的表情似乎放松了许多了，但是对我们仍无法放下戒备心。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也有反应了。我点开一看，发现是刘若冰发来的聊天记录。
我一条一条地翻阅着，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眼前的这位少女，应该有着比较严重的语言交流障碍。这种障碍并不是生理上引起的，而是心理上的障碍。于是，她想改变自己的这一点，所以才来向我们求助。
至于预约这件事，她自己是毫不知情的（就算是社团成员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有这种规定），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之后再把她的名字写进预约单里就好了。
心理社的工作，与其说是改变某个人，不如说是引导某个人自己去改变。面对着长辈说话会有莫名的压力，这种压力源于晚辈所应遵守的礼节，但是，在和同龄人说话的时候就相对能放开些了。而且，处在同样的年龄段，就更能相互理解体会到对方的情感，也就能更好的对症下药，所以，这是全校唯一一个没有任何教师参与的社团。尽管未成年人由于火候还不到在决策上可能会有失误，但是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一次成长。而且，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加入这个社团，具体的筛选标准我尚未明确。
目前的工作就是让眼前的这位女生从她自我设下的牢笼中走出来。不喜欢进行交流并没有问题，但问题是对任何人都是如此。社会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猜测你在想什么，不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人能理解你。
不过，怎样才能让她开口呢。林雅妍先是找来一本心灵鸡汤给她灌输社会的“善意”和做人的大道理。但是她也只是随意翻了翻就合上了，看来这招不管用啊。
“直接把她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怎么样，刻意去制造出必须要开口说话的客观环境，这样问题就会一瞬间解决了。”
她听了我的话，显得十分惊恐，当然，我也只是打算开个玩笑罢了。
“没用的，这也就对你有效果吧。”刘若冰反驳道。
你还真的打算试啊。
“怎么称呼？能听得懂我们说话吗？”林雅妍打算从最初的一步建立起信任关系。
对方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是拿出了手机，很快林雅妍就收到了回复。
“可以。”
至少在语言文字上是没有问题的了。
既然不能一下子就改变，那就只能慢慢引导了。我找来一张白纸，写下几句话。
：名字？
我把纸条递过去，她先是十分疑惑，没有伸手去接，直到我把纸条竖起来，让她看到里面的内容。
：匿名，不行吗？
：可以。为什么不愿开口说话呢，原因？
：我……能不说原因吗？
：好的。
完全不信任我啊。我把纸条传给刘若冰，让她仿照上面那样进行对话。
：我提问，你回答，也可以选择沉默，怎么样？
：好。
：之前有受到过什么打击吗？
：……没。
：拥有说话的能力吗？
：有。
：那为什么不说话呢？
：……
：有多久没有和陌生人说过话了？
：两三年了吧。
：任何人都不说吗？
：最多和父母说过几句。
：是突然就不想说话了吗？
：是。
：当别人想要和你说话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压力很大。
：如果到了非要说话不可的时候呢？
：写在手机或纸上。
刘若冰停下笔，想了想，最后还是递给了林雅妍。
：爱好？
：音乐。
：什么样的音乐？
：钢琴曲还有纯音乐。
：有什么特长吗？
：钢琴演奏。
：喜欢的食物？
：巧克力。
偏题了啊喂。话说这如同审判一般的沟通方式在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用的。
我瞄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放学后五分钟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去提醒她们。算了，难得建立起信任关系，我就算迟一点回家也无所谓了。
林雅妍那边正在聊得不亦乐乎，已经连续写满了两张a4纸，大部分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日常类的话题。
突然，我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信息，打开发现是林雅妍发来的。
“感觉她不难相处呢。”
意义不明。
我朝林雅妍那边看了一眼，她似乎是没注意到我。
“注意时间，尽快收尾。”
我把这条信息发过去，林雅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向刘若冰暗示时间已经过了。
于是，刘若冰写下了最后一句话。
：时间差不多了，太晚回家会让家人担心的吧，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放学直接过来就行了。
：谢谢。
接着，她拿着手机抱起书包小跑出了部室，步伐很轻盈。
……
我和林雅妍依旧走在护城河的堤坝上，原本是打算抄近路直接送她回家的，但是上次的那条路几乎每晚都塞车，我也终于明白林雅妍所说的“顺路”是什么意思了。
“那条信息，什么意思？”
“诶，什么？”
“就是那个‘不难相处’。”
“啊，我感觉她还是比较随和的啊，和她聊天完全感受不到敌意。”
“但是，她不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吗，你问出原因了吗？”
“没，没有，她也许不愿意说吧。”
“看来你也没有得到她的信任啊。”
“嘛，就算是关系最亲密的朋友也会有不想告诉对方的事啊。”
“我以为那两张纸上也许有什么惊天大秘密呢，没想到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那当然是因为，信任都是从这些日常的小事中慢慢积攒起来的啊。”
“诶，这样吗。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知道原因就突破她的语言障碍。结果，还是只能通过猜测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性格平易近人，但又不愿开口说话，向我们寻求帮助，却又什么线索都不提供。这样不矛盾吗。”
“嘛，各种原因了。”
“话说，你似乎一直都不在复习啊，期中考试怎么办。”
“……你复习了成绩也没好到哪里去啊，和我一样都是班级三四十名。”
“我理科年级前十。”
“……你那是偏科！”
“九年义务教育都已经过了，哪里还有偏科的说法。”
“……竟无法反驳。”
……
星期四下午下课后，我和林雅妍一同前往部室。
在六楼的转角，我又见到了那名女生。她站在门口来回走动，时而又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大概是在考虑是否应该进去吧。因为部室平时一直都关着门，看上去就像没有人一样。
“哟吼。”林雅妍朝她打招呼。
她转过头，看到林雅妍的时候嘴角稍微上扬了一下，接着她的表情就僵住了，大概是因为看见了我。
我完全没有去理会她，直接敲了敲门，然后推开，先是让她们两个进去，接着我才跟上，顺手关上门。
分主客坐下，她们又开始了审判游戏，但是今天稍微有些改进。
“还是昨天一样，如何？”刘若冰只递过去一张纸。
她接了下来，然后在上面写下“好”字。
我们想通过这种方法，逐步减少纸张的使用量，以此来刺激她产生口头交谈的想法，同时，长时间的相互交流也许也能让她放松警惕。
从古至今，人类交流的方式大概有三种。口头交谈，眼神交流，还有肢体语言。即使放弃了第一种，只要仔细观察也依旧能获得六成以上的信息。
观察一直是我的特长之一，整个初中阶段甚至是直到现在我都在训练着这项特殊技能。实践出真知，即使没看过刘若冰的那些书，我也能略知一二。
我竖起书本作为伪装，实际重点并不在书本上。接待用的凳子还是摆放在原先的位置，但这次她并没有把它拉到稍远的地方，也许是一个好兆头？
我仔细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但是无论是神情还是动作都十分的自然，你确定自己真的是有语言沟通障碍？
为了让她的表情丰富些，我决定让林雅妍问一些更为刺激的问题。我把想知道的内容都通过手机发了过去。
：那为什么一直不开口说话呢，真的只是因为不喜欢吗？
她拿起了笔，却迟迟没有动手。昨天也问过这样的问题，那时她是很快就写下一串省略号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说话是人的本能，但是刻意去遗忘这种能力，这是不符合自然发展规律的。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就会这样，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到她回复，我就让林雅妍再加了一句。
：中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沉默，还是沉默。
但是，思考了那么久，她应该开始动摇了。
：不说出来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帮你去解决啊。
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纸上什么也没写。
大概这并不是“没有”的意思，而是因为某些原因自己无法说出来。
碰到这种情况，大都有两种解决方法。
一是找一个托，让其假装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并且愿意分享给我们，然后我们给出中肯的意见。这样，她大概就会明白自己所经历的并不是不可告人的事，并且也能让她知道我们并没有要嘲笑的意思，或许她就会自愿地说出来。
二是由我们猜测出大部分的细节，使她认为我们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迫使她把所有完整的过程都讲出来。
但是，如今无论实施哪一种方法都是十分困难的，我们既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更不可能猜出其中的细节了。唯一的希望也只是让林雅妍多套出一些信息来。
啊。
……
星期五，小雨。
我推着车，走在校门口的人行道上。因为下雨，更多的家长选择了私家车接送，所以现在校门口十分地拥挤。
小雨不撑伞。再说了，骑自行车撑伞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但是这降雨量又不足以让我穿雨衣。
之前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只是一点毛毛细雨，女生都要撑伞，就算是那些没有带伞的，也要拿一些东西护住头部。不过最近这个问题从爱酱那里得到了解决，总而言之就是洗头超麻烦的。
远处的天空是灰色的，头上的天空也应该是灰色……等等，为什么是粉红色的。
我回头看去，发现是林雅妍一边喝着豆浆一边撑着伞。
“不用管我也可以的。”
“没事，自己用一把伞有些浪费。”
还有这样的说法么。
“那让我来撑吧。一只手不容易控制吧，而且我比较高。”
“谢谢！”
“要感谢的应该是我才对。”
我们推着车，走过校门，接着我注意到了一个站在门卫室前的太阳伞下躲雨的女生。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那个“红框眼镜”吗。
我向林雅妍示意，让她把那名女生送到教学楼。
“那你呢？”
“都说了不用管我的。”
“好吧。”说完，林雅妍小跑到那名女生面前，一番问候过后，她俩就共撑一把伞走向了教学楼。我比她们先行了一步。
上到二楼，我在经过办公室的时候遇到了老师。
“能否耽误你几分钟时间？”
“无妨。”
“那个教室，自从星期二开始就再也没传出过钢琴声。你做了什么吗。”
“没什么，我有我自己的方法。”
“抓到元凶了吗？”
“没。”
“这样吗。”
“怎么，一定要惩罚那家伙吗。小过还是大过？”
“不，恰恰相反。”
“怎么说？”
“我发现ta的钢琴弹的还不错，想把这个人才挖掘出来。”
“嘛，我要是再遇见ta的话就转告ta吧，运气好的话。”
……
下课后，社团活动室。
还是和昨天一样，但是今天就只有半张纸了，基本上大多数的回答都是通过摇头和点头了表示。
整个社团里，和她关系最好的大概就是林雅妍了吧。现在所有的思想工作都交给她处理了，其他人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
我翻看着之前的“聊天记录”，渐渐发现这个字体似曾见过。
“上次那封让我们去音乐室一探究竟的信，你还留着吗。”我通过手机询问刘若冰。
很快，刘若冰就找到了那封信，把它交给我。我伸出手接了过来，接着我发现那名女生的目光一直跟着这封信移动。
我重新拆开信封，把信拿出来展平，仔细比对。
我把相同的字词挑出来比较，不管是结构还是风格，都十分的相似啊。
不过，直接去问的话，怕是不会得到结果吧。
“一直局限于我们这几个人之间的对话，是不会有进步的喔。并不是说只要能和我们交流就没事了，至少也要能和其他人进行正常的对话吧。”
我们都看向刘若冰那边。
“找时间把你放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怎么样，这样或许就能刺激你说话了。”
我看向那名女生，她思考了三秒，但还是摇了摇头。
“自己不想做出努力，不想去改变的话，仅依靠我们的话，是无法得到任何效果的。既然要有改变，就免不了要吃苦头。心理上的障碍，还得自己跨过去，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你。”
社团陷入一片沉默，我从来没想过刘若冰也会说出这种很可能导致关系变差的话。
“明天，把你带到现实社会中体验一下怎么样，当然，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还是会出手解决的。”
“那明天大家一起找个地方学习吧。”林雅妍为了缓和气氛选择岔开话题。
“在家自己看书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特地跑出去。”
“嘛，大家一起学习效率会更高一点吧。”
“是这样吗，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复习效果更好。”
“就当是社团活动吧，反正理科也没有什么要看的吧。”
“谁告诉你的。”
“总之，明天开展校外活动，不允许任何形式的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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